“不行啊,小姐!前方可是大明寺,听说有得道高僧明真大师在此修行,我们可不能轻率的上去扰了出家人啊!那是大逆不道,佛祖也不会原谅您的!”
翠衣丫环的一袭话,教艳色动人的女子满脸黑线。不说还好,一说某人霎时柳眉倒竖、横眉怒目。
“哦,原来是那个大和尚!正好,本姑娘还有一笔帐要同那死和尚算算呢!翠心,给老娘拾掇拾掇,老娘要上山去会会那大和尚,顺便将那条漏网之鱼绳之以法!”
说着,姑娘她一脚踩在瘫软于地上的某男身上,秀秀气气的绣花鞋微使巧劲揉啊揉的,硬是将一个大男人蹂躏得肠胃翻滚不休,口吐白沫晕死过去。女子不屑的“啧”了一声,一脚将之踹飞。此举再次吓得地上一干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衣着华丽的几名富家子弟和随扈惊喘一声,马上头一歪闭眼装死吧!
瞧见自家小姐如此粗鲁的模样,翠心无语了,特别是见小姐她犹不过瘾的撸起衣袖,“啪”的一声甩动手中的玄乌色长鞭,唰唰唰的挥几下,将地上一名男侍从的衣裳割成条形状,然后鞭尾一勾一缠,竟然将一个大男人扒了个清洁溜溜,吓得她赶紧捂住脸,转过身不敢再看下去,耳旁却仍很清楚的听到一群男人很没志气的求饶声,和白家母老虎愤慨不已的娇喝。
“让你们调戏女人!让你们敢调戏女人!还敢调戏到老娘身上,你们以为老娘是个弱女子就好欺负,是不?看老娘不阉了你们,就不姓白!啊?什么,还敢狡辩说没有做过?像你们这种人渣败类,应该统统给老娘裸奔去,然后抱着佛祖的腿忏悔吧……”
“求饶了?啧,那人家清清白白的闺女求你们不要玷污她们的闺名,你们又是怎么做的?仗着自家祖上有几个臭钱就敢做这种强抢民女的事了?这是天理不容、泯灭人性、畜生不如的事情,知不知道?哼,长得一脸猥琐相,跑出来吓人不算,还敢对本姑娘露出你们那恶心的牙齿,以为女人好欺负啊?哼,今儿算你们遇到了几条狗,让它们施舍些狗屎运给尔等到几个,老娘就好心些,放你们一条生路,下次再让我遇着,下场等同于这棵树!”
话落,一声“噼呖”之声,山道中一株几十年高大的老树就在某女阴森森的狞笑中,訇然倒地,惊飞了山中鸟类无数。
“请白姑娘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哼,给老娘滚!”
“是是是,马上滚、马上滚!”
翠心听得心惊肉跳,下意识睁开眼,眼帘中突然飞快跑过一群捂着□的白花花、赤条条的裸体,蹦得比兔子还快,留给惊呆了的她一只只圆圆白白的屁股。
天啊,真是羞死人了!
翠心满脸通红,简直快哭了。
“小小小……小姐,您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您和宋公子的婚事好不容易谈妥,若这等事儿传到宋公子耳中,您的闺誉会扫地的!外一这桩婚事告吹了,老夫人绝对饶不了奴婢的!”
“怕什么?若婚事不成,更遂了本姑娘的意!”白潋裳睨了胆小怕事的丫环一眼,扯过挂在树枝上的碎布片儿,慢条斯理的擦试着手中的玄乌色长鞭。“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小姐我为你顶着,你只要乖乖跟着我就好!”
等翠心瞧清楚那块碎布是刚才某个调戏自家小姐的富公子身上的锦衣华布时,差点没昏倒。
呜呜呜……小姐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敢扒丈夫以外男人的衣服,还将他们看光光了,若宋飐公子知道了,会不会取消这门亲事啊?好不容易议好了亲事,她原本还很欢喜的说只待小姐高高兴兴的嫁过去,她这个婢女就能熬出头了。可是没想到,她家小姐竟然霹雳无比的挟着她——逃婚了!
呜,她怎么这么苦命的摊上了这么个主子啊?
“谁,马上给老娘滚出来!”
正自怨自艾间,翠心被自家小姐一声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心肝儿一颤,赶紧将身体挪到她家小姐身旁。就见自家小姐双目含怒带煞的瞪着不远处的一丛低矮權木丛,俏脸绷得紧紧的,将长鞭在握,展开了随时喂招偷袭的姿势。
“老娘都看到你了,不必再隐藏了,出来!再不出来可别怪老娘下狠手了!”
以为又是一条漏网之鱼,白潋裳丝毫不客气的叫嚣着。翠心凝神屏气,双目灼灼的瞪着那浓密的树丛,心里大感奇怪。
先前明明没有发现有人啊,而且隐在那儿的人呼吸轻浅,明显不会武功唉!不会又是一个纯朴百姓,因瞧见了她家小姐的恶行恶状,怕得躲起来了吧?她要不要先发制人将他敲晕了好威胁他不准将今儿的事情说出去呢?若传出去,小姐已经臭得不能再臭的闺名会再一次被丢进茅坑,然后洗也洗不清了……
还没yy完,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两人突然的瞠目结舌中,一个小小的东西从權木丛堆爬出了来。然后小手先拍拍自个身上沾在衣服上的一些草屑叶子,再抬起头朝两人露出一抹温软又甜蜜的笑容,拿一双乌溜溜的、温润无辜又纯良的眼睛瞅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