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也不必拿他在意的人开刀。”春子淡然的声音打断了夜落飞的话。
“怎么是你?”夜落飞不满道。
“滢希,我想你也不必再为我隐瞒了。”春子叹气说道:“你要真是有什么闪失才会有辱我这君子的名声。”
滢希诧异春子的话,却还是未敢抬起头。
馨娘面无波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想说什么?”夜落飞有一个预感,这个预感让他觉得有趣。
“在下只是想侯爷成全美事,就不知道侯爷是否肯割爱,毕竟滢希是三公子的贴人之人。”春子说道,依旧有礼。
“原来如此。”夜落飞宝蓝色的眼眸盯着春子审视,半晌说道:“即是如此本侯要为春先生好好的布置才是。”说完甩袖而去。
“谢先生,谢先生。”滢希抬起已经布满泪痕的面容,对春子说道:“滢希让先生为难了。”
“何来此话。”春子上前扶起滢希,淡笑说道:“既是故人之人我又岂会见死不救。”春子暗道:‘这是成全了夜涟还是在帮夜落飞呢?’
“恭喜春先生。”馨娘微笑道。
春子转头看向馨娘,含笑点头,别有所思。
梨云梅雪释昭华(一)<全>
武林正派中以魏咸庄苻窳为仁义之首,除暴安良,义胆云天。谁人知晓苻窳当年为了沐雨花解诬陷花雨派为魔教妖首,又有谁知晓他这些年贩卖人口无可计数。
这是魏咸庄的大日子,一夕之间苻窳暴毙,魏咸庄的所有人都谨言慎行,少庄主初掌魏咸庄,三日之内浅滩化为炼狱。
追随苻窳多年的强硬派几十人和死狗一样在浅滩上嚎叫,惨叫被海潮淹没,只留下浅淡的血腥味儿,掺杂在空气中一吹而散。
所有的人都知道苻禘的诡异多变,现下却才知道他比苻窳有过之而不及,强势的打压了苻窳留下的残部,换上自己的心腹,俨然就是一个土皇帝的血腥政变。
海风一波波的吹着,一只华丽的艨艟(méng chong)在浩瀚的海上驰骋,桅杆撑起的船帆打着波浪的摆动,呼呼的声音配合着海浪的汹涌,摇相辉映。
砺思雅用功过度,昏睡了三天,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船舱之内了。在清遥那里知道了这三天的事情。
在苻禘血腥的镇压下掌握了魏咸庄的一切,青儿留在庄内搭理一切,苻禘多年的筹谋得偿所愿。
砺思雅坐在甲板上望着蓝天白云,有些眩晕,他现在的心情很茫然。四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离开魏咸庄,现在坐上了这苻家特制的艨艟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清遥叫他公子,对他不再是姐妹嬉笑,每句话都有礼有度。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腰间的美玉闪着水色的光泽,也再不是淡绿色的丫鬟装束,一切都不一样了。
“今晚就能靠岸,思雅可开心?”苻禘站在砺思雅的身侧,目中注视着砺思雅无双的面容,每每看见都让他迷失深陷。
“开心.....”砺思雅拉长了声音,扬起俏脸,俊伟的容颜中透着稚嫩,对着苻禘明媚的笑道:“你要是能把东西还我,我就更开心了。”砺思雅暗自詈(li)骂苻禘:‘没了金叶子,问他此话不是讽刺他一般。’(新华字典解释: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