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的苻禘紧紧抱住了砺思雅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说道:“对刚才是逗你的。”
砺思雅猛然推开苻禘冷着脸啪的一声扇在了苻禘的脸上,说道:“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到你死了为止吗?我不会允许你死掉的,不会的。”说完提气已经消失在雨中。
“清遥让你准备的可准备好了?”苻禘也不拦着砺思雅,只对清遥问道。
“主子真的不管公子了吗?”清遥担心的问道。
“我只会拖累于他,让他知道了也只会伤心难过,这里才是他的天地,他还没有长大,日后便会明白我的苦心。”苻禘悠悠说完转身而去,他要把最好的留给砺思雅,不想砺思雅为他难过,看着他发作时候的痴傻。
且说砺思雅飞奔出苻府,顶着雨水朝着夜霜离的府邸而去,心中只想着筚语嬅的话:“...你最好小心夜二爷,我能感觉的到他会‘驭涟之术’...”砺思雅现在只想死马当活马医,他此刻恨透了苻窳竟然拿自己当‘涟者’的习武之引子。
泪水刷刷的流了下来,温热了脸颊,眼前朦胧他不承认自己哭了,倔强的不去理会。十年前是不能选择喜欢的人,硬生生的割舍了和夜家这两个哥哥的情意,四年后的今天他好容易接受了苻禘,却要面对他永远的离去,让他怎么能够面对。
砺思雅在屋脊上穿街走巷来到了夜霜离的宅邸,迎面撞见了正在搬家的颂碧如。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私宅。”妯昱大声拦截了砺思雅。
颂碧如没有说话,这张脸她没有见过,可是这这双眼睛却似曾相识,她暗道:‘眼前之人最奇怪的是,越看就越是像是她夫君收藏的那副半身画像上的人。’
梨云梅雪释昭华(一八)
只说砺思雅为了苻禘前来找夜霜离,迎面遇见了正在指挥仆从搬家的颂碧如。
砺思雅面如死灰心情跌落到谷底,只问道:“夜霜离在哪里?”
砺思雅绝色无双的面容震惊了院子中的所有人,仆从纷纷定在那愣愣的看着他。妯昱在夜家四年,这大大小小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当下断定眼前的砺思雅不是寻常人心中警觉,傲然的断喝道:“大胆,你是何等东西,竟然敢直呼二爷的名讳,你可是活腻了不成?”
颂碧如有一张和颂碧意及其相似的容颜,紫眸在看见砺思雅真面容的那一刻嘭嘭如战鼓,她知道那日在他夫君房中的人定是眼前的少年,暗中道:‘原来这夜府的传言都是真的,她又该如何是好。’
砺思雅最讨厌噪舌之人,他现在心乱如麻,烦躁不安心绪不定,妯昱的话如一把火点燃了他心中的邪火。他抿禁了唇畔,目光中带着被他压在骨子里面的森冷,幽昧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右掌,一道雪蓝色的光芒如出鞘的利剑直奔妯昱而去。
妯昱岁会武功却是万万不及砺思雅的千分之一,等她反应已近在咫尺不得躲闪。颂碧如长袖一挥推开妯昱却还是迟了片刻,妯昱飞出数丈开外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昏迷。
颂碧如的袍袖也被击碎,手臂发麻,人被震退数步,她胸口发闷不适的蹙起绣眉,她此刻确定眼前之人便是刚刚在明德楼重创邪教教主岳莲的少年。
“掌下留人。”颂碧意站在隔了一条回廊处喊道,点脚飞身到近前护住自己的妹妹。
且说颂碧意与夜霜离在书房辞别,二人才敲定了协议出来便看见这一幕。
砺思雅冷冷的看着颂家兄妹和倒在血泊中的妯昱只吐出一个字说道:“滚!”
夜霜离在远处看见砺思雅站在雨中神情一样赶忙来到近前,抬起干净的白色袖角拭去砺思雅脸上的湿漉,心疼的说道:“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要来也不只会一声,我叫你接你不更好。”
砺思雅对准了焦距望向夜霜离,一把抱住了夜霜离哭道:“爱哥哥。”
扶着妹妹的颂碧意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惦记了四年由于的人他岂会不识得,而颂碧如看见夜霜离温言软语的样子则是傻在当场,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她的十指已经深深的陷入了颂碧意的手臂。
夜霜离没理会颂家兄妹二人,扶着砺思雅向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识相的仆从早在妯昱倒地的那一刻就都散去了,在夜家不机灵的人是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的,若大的院落只有昏迷的妯昱和颂家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