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宠着他,他只会变成昏君或暴君。”再次揪住。
“哎呀哎呀,皇上饶命饶命。”抓住秦歌的手,伍子昂哪里还有半点摄政王陛下的威严,赶紧替儿子说好话:“怎么会,子君有你教养又有太傅严加管教怎么会成为昏君或暴君?咱们的子君会跟他的父父一样是明君。”
“会跟你一样是泼皮。”放开伍子昂的耳朵,秦歌重新躺回对方的怀里,“我是说真的,等从天御山回来,派人教子君习武吧。”
老婆大人刚刚都发怒了,伍子昂哪里还敢说不好,连连点头:“好,我教,我亲自教。”
“不行。你才舍不得他吃苦。把子君交给阎罗王,让阎罗王教他。”
心中暗暗叫糟,伍子昂又不敢反对,只能说:“好好好,回来我就找阎泯。秦歌,这是咱俩第一回出游,就别说这些事了嘛。我可是盼了好些年呢。”
瞪了伍子昂一眼,秦歌笑了,伍子昂见状立刻低头。启唇让对方进来,秦歌在一吻结束后说:“我也一直想和你一起去天御山。我想和你一起俯瞰我大东的天下。”
“我只想在哪里喊一嗓子——‘我是秦歌的老婆’。”
“泼皮。”
拉下伍子昂的脑袋,秦歌又送上自己的唇。天下、霸业,都不是他渴望的。他渴望的唯有这个男子,仅有这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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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和伍子昂这一对做“父母”的恩恩爱爱地去爬山了,被留下来的可怜小皇帝不敢偷懒地跟着老帝师读书。爹爹不在,老帝师的戒尺打一下可是很疼滴。不过等到林甲子一走,小皇帝就无法无天了。反正太姑奶奶宠着他、皇叔宠着他、阎日宠着他、宫女太监们宠着他,不爱吃的他就不吃,不想睡觉他就不睡,要飞飞他就一定要飞飞。如此说来,其实爹爹和父父不在也是有好处的,起码他想哭的时候可以放声大胆地哭。
坐在浴桶里玩水,已经在里头呆了半个多时辰的小皇帝还没有出来的意思。阎日看看沙漏,忍不住开口:“陛下,奴才抱您出来吧?呆时间久了您会晕。”
“不要不要,我要玩。日日你看。”秦嘉佑小皇帝划水,浴桶里的小船动了起来,“日日,我要划船。”
阎日探了探水温,赶紧加进半瓢热水,道:“陛下,等天暖和了奴才带您去划船。陛下,天晚了,您明早还要起来读书呢,奴才抱您出来好不好?”
“唔……”小皇帝噘起了嘴,还没玩够呢。
“陛下,泡得时间长了您会晕,奴才抱您出来。”阎日伸手,见皇上没有特别的反对,他赶紧把皇上抱出来放在床上的大布单子上,裹住。
“日日。”
“奴才在。”
阎日扯过被子盖住皇上,先给皇上擦头发。
小皇帝仰着头:“日日。”
“奴才在。”阎日停下手上的动作。
“讲故事。”小皇帝突然要求。
阎日愣了,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