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发言名额,如果不出意外,一个应该会在校学生会会长、校团委的学生副书记中产生,连校社联主席都还差了点意思。而另一个,就看y大负责承办会议的领导如何拣选了。
现在才是院内报名阶段,袁皓当然不会傻傻去问万一自己连第一轮投票都通过不了该怎么办。
投票权在学生手中,而计票权却完全被院领导把持。投票投成什么样不要紧,反正最后出来的票型由领导们说了算。
“我很清楚。如果不是雷浩,我哪里能入得了邹院长的眼。要不是雷浩抽光新媒体中心的经费,逼得前主任中途辞职,这个主任本来也轮不上我来当。”
在短短相处中,袁皓的识趣是他给助理留下的最深刻印象。
助理自认幽默地说:“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他,给他多上点供,逢年过节祭拜祭拜。”
“……”袁皓有些反感他提及死者的态度,却未表露在脸上,而是转移了话题,“发言稿需要我自己来写?”
“不用。”助理伸手摸了摸邹院长在时他一直想碰却不敢碰的古董花瓶,“发言稿我会提前给你,你只需要通读几遍,保证正式发言时自然顺畅就可以。”
他话锋一转,“这个花瓶是邹院长的侄子送来孝敬他老人家的,市价五百多万。你觉得怎么样?”
……
今天是网球社全体体能训练的日子。
汗水如断线的滚珠,一刻不停地自袁皓颊边落下,把额间的发带浸得湿透。
不管是校内电视台、官方公众号还是传单,他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话语权。有朝一日站上学生代表的发言台,他也不过被背后的人提着穿过四肢的线,说出早已写好的话而已。
他与邹飞办公室里那个花瓶,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黎珂没有骂错人。如今的新媒体中心的确是一个毫不调查,只为上级说话的媒体罢了。
体能训练后是对打练习,热火朝天的场地内,优质网球与拍面撞击,发出一种四五成空灵的哐哐声。
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素来热衷的对打练习袁皓也兴致缺缺,谢绝了好几个老搭子的邀请,提早向社长朱一辉请假。
朱一辉正和网球社其他两个负责人商量什么事,见袁皓要走,中断谈话过来给他递了瓶水:“厉害啊袁皓,什么时候上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