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许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走到门口，萧衍正又停下，回头看向许靖川，“听说许董是个念旧的人，虽然二十多年了，但许董一直对自己的第一任夫人苏羡恩苏大小姐念念不忘。”

看着萧衍正，许靖川眉头猛地紧皱。

不止是许靖川，苏木柔的神情，也瞬间僵住。

“苏羡恩女士我见过好几面，大气优雅端庄，见识超凡，不过，就是每次见她的时候，她的双眼里，都有有抹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萧衍正看着许靖川和苏木柔，将他们俩的反应，尽收眼底。

说完，他勾着唇微微一笑，再次抬腿，大步离开。

许靖川愣在那儿，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萧衍正的话。

几秒后，瞬间恍然。

萧衍正说，他见过苏羡恩几次，他还说，每次见到苏羡恩时，她的眼里，总有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萧衍正今年不过三十岁，而苏羡恩在将近二十六年前就出事了，尸沉大海。

但萧衍正不可能是在苏羡恩出事前见过她，因为一个三四的孩童，不可能记得住这些。

这么说，萧衍正是在有着清晰稳定的记忆后见过苏羡恩。

苏羡恩没有死，她还活着！

“靖川，你怎么啦？”

苏木柔反应过来，看到许靖川眼底忽然跳跃出来的亮光，她慌了，立刻拉了他一把，极其僵硬地扯了一下唇角道，“靖川，你没事吧，木柔出事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许靖川反应过来，看一眼苏木柔，猛地用力一把推开她，大步朝萧衍正追去。

“啊！”

苏木柔一声惊呼，跌倒在沙发里。

但她顾不及其它，赶紧又爬起来追出去。

“衍正，你等等。”

许靖川追出去，萧衍正刚好要抬腿进电梯。

听到声音，他脚步顿住，回头。

“衍正，羡恩在哪，她是不是还活着？”几乎是跑过去，许靖川一把抓住萧衍正，满脸期待与急切地追问。

萧衍正看着他，正要开口，却见到后面苏木柔追了出来。

淡淡地，萧衍正勾了勾唇，凑近许靖川一些，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又道，“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九年前。”

话落，他微微一笑，直接抬腿进了电梯。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九年前。

九年前，九年前，九年前......

这三个字，就像一道道紧箍咒，让许靖川的大脑几乎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