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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盯着裴清寒欣长的背影, 压低了声音抱怨:“可不是嘛,为什么大家都是一个宗门, 书书你就要受如此待遇!”

她相当气愤,但又不敢得罪裴清寒,憋着一股气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

听出她话里的维护之意,步难书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在她耳边道:“我师父收藏的漂亮灵舟原本有很多, 但几乎都被我拆完了。那竹筏还是我自己炼出来的……”

话说到一半,察觉到身边的人隐隐拉开了一点距离,步难书抬头一看。

他那古板的大师兄正回过头来,用一双冷淡清寒的眼睛看着他们。

“此……”

“不用说了,大师兄!我这就回去休息。”小安被他看得头疼,又不想他和步难书再起冲突,连忙一溜烟跑进房间,关上门。

裴清寒眼神在那扇紧闭的门上只停留了片刻,便道:“正好,你随我来。在赶过来寻你的时候,我遇上一件分外残忍之事,担心是魔修现世。”

他不紧不慢地转身行去房间,被打断的步难书胸中闷了一口气,想甩手离开,但“魔修现世”四个字又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一时跟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怒哼一声。

裴清寒寻过来时,几乎是顺着步难书先前的路线走的,路上偶有停留落脚,时常听到有人在讨论一件杀人剥皮之事。

他走了一路,听了一路,发现被剥皮之人都有一个特征:年轻美丽的女子。

此事每时隔半月便是一起,杀人的地点不定,从地处西南的雨花脉御下一直延伸到中部的万羽飞凤宫御下,手段残忍非常且干净利落,多家门派一同追捕,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

虽说修真界打打杀杀的事情也不少,但活剥人皮的事却是不常见,只能怀疑到魔修身上 。

步难书听后又将他和小安在碧落谷和两仪兰榭遇到的事情同裴清寒简要讲了一番,他亲眼所见那噬人血肉的邪阵,更加坐实了裴清寒的猜测。

“但我与姜绮晴交过手,她的灵力一切正常,所以从表面上看去,完全识不出她是修魔之人。”步难书想起这个人就有了火气,长眉蹙起,不想多说。

“既然如此,那就有这样几种可能:一是她用了什么法子隐藏自己魔修的身份;二是她根本就没有修魔,只是心术不正,而修魔的另有其人;三是……”

裴清寒微微停顿之后才道:“三是魔修夺了他们的身体,用他们的身份来做此事。”

“若是第三种,便有些棘手了。”说这话时,他蓦地想到了戴冰语。

之前小安有跟他提到过她被谢纨带去水芸天的事情,这修为浅薄的女子能随意出入禁地也就罢了,那些封印在禁地的怨魂似乎视她为仇人,一冲出来便先将她杀死。

而从谢纨和戴冰言的表现来看,似乎对这些毫不知情,也不敢相信。

若是别人抢了她的身体,那么这些事就都说得通了。

不过她人已经死了,魂魄都被撕碎镇压在水芸天那处了,要查也不甚容易。

三十年前的苦战致使修真界元气大伤,如今还没待完全恢复,魔修却又卷土重来,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修士虽还在成长,但也势必要肩负起重担。

这次的仙道大比恰逢其时,汇聚了各方各大宗门的优秀苗子,若魔修真要东山再起,恐怕这次的比赛不会太平。

步难书告别了裴清寒,推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