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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开个玩笑,我是父母官,当然要以身作则,大不了多养些马给儿子骑。”

章仪一阵娇嗔方才与我依依惜别。

车马颠簸了数日,我又上了辽东布政使的官邸,这次我付了十两门票才得以进门。甄国栋一脸铁青地看我良久,才道:“大人辛苦啊。”

“属下不敢,甄大人坐镇北疆,匈厥古人不敢轻犯,日子已经好过许多了。”我示意刘周递上皮草,“大人,这些都是匈厥古特产的上等皮草,还请大人笑纳。”

甄国栋随手翻了翻,脸色缓了不少,道:“明大人,你也是朝中命官,为何一上任就斩杀屯安令、新田令、武政令?物伤其类啊。”

“大人容禀。”我一躬身,“大人乃是清廉的楷模,那屯安令等人却刮地三尺,惹得天怒人怨。若是留着他们,实在有辱大人的清名。下官也是一时孟浪,杀了几个贪官,一来还大人清名,二来也为国除害。”

我头一闪,刘周会意告退。

甄国栋抿了一口茶,缓缓道:“你杀了人拍拍屁股走了,我这里可就不得清闲了,好几个同僚都要具名参你呢,我也压得辛苦。”

我的袖子里滚出一颗拳头大的大东珠,两手包了,道:“大人错爱,下官并非不知道,只是大人,您可见过这么大的珠子?”我把珠子捧在手里,饶是甄国栋皮里春秋功夫已经有了十分火候,还是瞪大了眼睛。

“大人,这是下官从屯安令那里查抄出来的,特来献给大人。”如此一来,他的耳边恐怕也清净了,什么同僚,恐怕还是枕边吧。

“这、这、这多不好意思?明大人礼重了。”

“大人这是什么话,当我是那个吝啬的屯安令吗?”

甄国栋把玩大东珠,随口问了声:“屯安令哪里得罪了大人?”

“下官不敢公报私仇,只是当日下官看屯安令也是个干吏,多说了几句话。他引下官入密室,给下官看了这个珠子。下官当时就说:‘甄大人平日待你我宏厚,下月甄夫人芳诞,不如把这珠子做贺礼吧。’大人可知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

“那厮居然说这礼重了,说大人受不起!下官当时的恼怒啊,唉,不提也罢啊。”我皱眉顿足道。

甄国栋收起珠子,正色道:“明大人是皇上选派的,统辖两州军民,先斩后奏个把贪官算不得什么。本官会上奏朝廷,保明大人的。”

“多谢甄大人了。”

第三章 燕云经营相公

胡乱吃了些茶,我便以燕云公务繁重为由告辞。

“明大人莫若就在寒舍休息几日,吃了贱内的寿酒再回去吧。”也不知甄国栋说的是真是假,看他神色却看不出端倪。

“大人,燕云两州事务实在耽搁不下,下官真的不宜久留。哦,夫人的寿礼下官也带来了,请大人笑纳。”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是一对翡翠钗子,做工精美,比之大东珠也不遑多让。

“这,哪有送两份贺礼的道理?”甄国栋推了推还是收下了。

“大人,这对钗子是下官找那高济商人高价寻来的,听说是高济王室的用物,想来勉勉强强也能配上夫人了。”其实,这对钗子是从新安令的密室里找到的,我知道这些东西价值连城,私下脱手恐怕不便,还不如拿来打通关节。刘周去匈厥古也带了不少,送给匈厥古的达官贵人。我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不过此物一出手,我突然又来是灵光一显,倒不急着走了,悠悠道:“大人啊,下官此番来北疆,也算长了不少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