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往往就是这样,有第一个人开口其它人也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藏在心里了,而且很明显的一点是,说出来后发现大家都一样,就没有人会七想八想的以为自己是得了性病,于是心理压力自然也就少了许多。
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后来就知道其它部队在这段时间自杀的、与敌人拼命的特别多,而我们连队却始终保持着冷静,甚至还以极大的伤亡比继续打击越军。
“同志们!尽量忍着别抓!”我说:“如果把那玩意给抓掉了,回去后就没法传宗接代啦!”
我的话引起战士们的一阵哄笑。
不过我这说的还真是实话,这烂裆的原因其中有一项就是因为裤子的磨擦不是?那也就意味着越是去抓它、捏它,那烂得就越严重。
只是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战士们原本是很不好意思的躲起来抓挠,这下这层纸被我捅破了之后就变得有些“肆无忌禅”起来,霎时这坑道里就出现一片抓痒的“刮刮”声,甚至还有些战士忍不住打着了手电筒照着各自研究……那战场真是让人终生难忘。
这裆是烂得让人心烦,可这仗还是得继续打。
第二天我们就展开了对越军的计划……
白天的话,越鬼子构筑工事就收敛许多,毕竟他们也知道山顶阵地在白天是属于我们的,所以白天肯定不是开打的好时间。
于是战斗就定在夜里十一点,那时正是越鬼子构筑工事如火如荼的时候。
咱们首先做的就是安排几个人在天黑之前到山顶阵地上潜伏,当然,这些人是特别挑出来没有烂裆的几个。
要知道在这山顶阵地上潜伏那可是长时间的,而且他们还是躲在烂泥里不能让越鬼子派上来的哨兵发现……如果派上去的是烂裆的,好吧,这绝对是一个非人的考验。
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忍受得住,总是我是不敢去尝试。
这潜伏的人里就有李佐龙……也不知道他是练过武还是怎么的,竟然幸运到没烂裆……
这家伙因为手上有两下子,所以在吴志军牺牲之后,就顶上了一班长这个位置。现在派他上去就正适合了,而且潜伏小队也由他来指挥,他的任务就是……在十一点之前想法无声无息的干掉越军安排在山顶阵地的哨兵,然后再把情况向我们汇报。
以李佐龙的身手,我相信这不是什么难事。
第十九章 烂裆(二)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最后一批走上山顶阵地的就是李佐龙带着的五个兵。
当然,为了不让越鬼子发现什么,他们是跟其它几个人一块儿大摇大摆的走上去的,只不过其它人撤下来的时候,李佐龙他们已经在泥水里或是不常走的角落里埋伏好了就是了。
这一天,我们在进入坑道的之前只在必要的地方埋了两个地雷,这么做一是担心不设防的话会让越鬼子有机可乘,另一个也是在煅炼战士们埋雷起雷的能力……今天是两个,明天是三个,一天一天的慢慢往上加,直到战士们对这一套都熟悉的时候,那也就代表着战士们能够十分自如的埋雷起雷了。
当然,我相信这其中还是会有危险,有句话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起雷埋雷的次数多了难免会发生意外。
但我们同时也很清楚:这里是战场,在战场上就少不了危险,所以我们也并不会因为频繁的起雷埋雷会发生意外就不做,因为这跟越军摸洞的危险比起来,那危险还是少太多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把战场的危险降到最低,毫无疑问在自己阵地上埋地雷也是其中一种方法。
接着我们就在坑道里静静地等着,这种等待因为“烂裆”而变得十分难熬,甚至在这种煎熬中我们还会时不时的涌出快点开打的念头……要知道以前在作战前咱们多多少少都会紧张的,然而这是的我们却是一反常态的大多都是期待。
这种心理也许只有心理医生或是心理学家才能分析得清楚透彻,我只知道当时我心里只有这几个原因:其一,奇痒和烦燥让我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其它的事,哪怕是自己的性命。其二,与其在这种环境下长期生活下去,战死了说不定还是种解脱。其三,也许打起仗来一杀人一紧张……就感觉不到裆部的痒和痛了。
我承认,这第三点的确有点变态,用杀死敌人以及有可能被敌人所杀的那种气氛来麻痹自己或者也可以说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压力下……会有些极端的想法那还不是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