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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理念,不喜欢说话的人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思考。

如果他打完了所有的炮弹和火药,对手仍然没有崩溃,那只能……

那不可能!

逢勤默默摇头,他知道自己携带了多少火药弹药。现在不像当年在草原那样穷困了,只要能打胜仗,再加一倍的火器弹药摄政王也能够提供。

鳌拜才聚集的骑兵成了活靶子,弓手们才射出一支羽箭,铺天盖地的炮弹和铅子呼啸而至。

短短一刻钟,鳌拜觉的身边的骑兵少了一半:“散开,散开!”

可是散开的骑兵还有威胁吗?

突然,叫声戛然而止。他胯下的战马飞了起来,他也随之飞了起来。弯刀坠落,他在半空中俯视整个战场,然后,沉重的身躯紧跟着弯刀坠落。

炮声隆隆,铳声隆隆,掩盖了刚才兴奋叫嚣的女真骑兵。

元启洲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叫什么叫,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明军精锐。”他感觉刚才稍微有些冲劲的清虏又畏缩下去。

“进击,别让逢将军看扁了我们!”

他抽调了两个预备队上阵,要把刚才丢的那一阵找回来。

三万明军分成三百个团体在原野铺展开。

太阳已经落在地平线以下,原以为鳌拜军那阵喧叫是热度的顶点,现在才知道那只是沸点来之前的铺垫。

从下令出击,到半个时辰后,逢勤只下达了几道命令。

他一手带出来的将官知道在战场的目的是什么。迎面的骑兵已经消失不见,为了应对济尔哈朗,他只在控制大军的队形不要太散。

路上有好多铁球砸出来坑,还有躺卧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战马。

走在前列的士卒杀死了受伤未死的女真人,但他们对受伤的牲畜视而不见。府兵们必须小心控制炮车行进的路线,避开那些讨厌的阻碍物。

鳌拜感觉到脚步声靠近。他想动,但坠落时他的两条腿被战马的躯体压在身下,现在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魏队正,这里有个受伤的女真人!”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过来:“不知道军令吗,杀了他,我们没功夫照顾伤兵!”

那个禀告的兵士有些胆怯的说:“他……,他好像是个大官!”

一面靴底部踩在鳌拜的脸上,强迫他面朝天空。

头顶上,是铁灰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