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盼看着太史昆赤罗的胸膛,脸色变得通红。她哪曾想到,太史昆这个现代人是习惯于裸睡的?要知道古人甚是看重礼法,就算是在三伏天午睡,身上多半也是穿件丝衣的。
李巧盼定了定心神,掩口娇笑道:“前几日还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甚是亲热,到了今日又成了师太了,小弟弟你口风转的可真是快!哎,对了,方才我在你房外看到两个伶俐漂亮的小姑娘,她们是什么来路?”
太史昆笑道:“姐姐说的可是师师、瓶儿那两个丫头?”
“正是!”李巧盼面色一正,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手下那几十个小尼姑,都是我从那些妓户手中夺来的!这是因为我小的时候经历过一些遭遇,因而我平生最看不得清白的女孩家被逼良为娼!那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些妓户调教过的痕迹,你老实告诉我,这两个女孩是不是你买来的清倌人?”
李巧盼幼时也有过遭遇?太史昆看着眼前这美艳的师太,心中忽然有了些同命相怜的味道。太史昆叹了口气,将收留师师、瓶儿的一段往事与李巧盼讲述了一番。
“如此说来,你倒是营救了几个可怜的女孩!”李巧盼的面色柔和了许多。她微微一笑,说道:“不如你就让师师、瓶儿这两个女孩子跟了我吧!我手下的小尼姑们都有着差不多的经历,她们这些个孩子在一起也好一起有个伴!”
呃……师师去当尼姑?本来还打算养大了再……
太史昆抓耳挠腮道:“嗯……这个……这俩丫头么,都认了我做义兄……若是把她们扔你那里当尼姑,恐怕得有人背地里议论我吧!嘿嘿!”
李巧盼丢给了太史昆一个大大的白眼,嗔道:“哼哼,姐姐知道你就没打好主意!不过这俩丫头能跟了弟弟你这般人物,倒也是她们的福气!算啦!就当姐姐什么也没说吧!”
“嘿嘿嘿,瞧您这话说的!”太史昆面红耳赤,干笑不已。
“好了,咱们说点正事吧!”李巧盼道:“弟弟你可是奇怪,姐姐为什么不在真定府内老实待着,而要跑到你这军营来?”
太史昆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卢俊义和秦暮城俩人都随我出来了,姐姐一定是寂寞难耐,所以就来寻他们了呗!”
“呸!没句正经的话!”李巧盼娇啐一声,说道:“我是觉得你这一仗打完,恐怕立刻就要跑路,届时你还有没有时间接着我这一庵小尼姑上路都难说!于是姐姐我干脆就带着小尼姑们吊在你身边得了!再者,我手下的小尼姑可不是一点本领也没有的。这些女孩自幼就跟我学习医术,一般的内外伤她们都能处理好!现下正好趁着你们打仗,好显露显露小尼姑们的价值,也省的到时候你嫌我们是累赘!”
呵!感情这伙尼姑还是个现成的战地医疗队?这可真是上天恩赐的好礼啊!太史昆乐得眉开眼笑,赶紧应承道:“姐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这就吩咐人在抱犊寨上给您修建个临时寺庙,好安置各位尼姑妹妹休息!”
李巧盼又是千娇百媚一声笑,道:“那就有劳小弟弟咯!如此我每日派下十名小尼姑去寨下山谷给你的士兵瞧伤,若有伤势严重的,也可送上山来我亲自医治。只是小弟弟要记住一点,要是有那个臭男人敢调戏我手下的小尼姑,就别怪姐姐我一瓶毒药放倒你半营地的人哟!”
“嘶!”太史昆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说道:“姐姐放心,我让卢俊义和秦暮城二人轮番接送尼姑妹妹们上下班,包管出不了任何差错!”
太史昆与李巧盼商谈完毕,马上叫了那二百来个山中樵夫来给静月庵的尼姑们修建临时住所。眼看着山上暂且没什么事了。太史昆便晃晃悠悠去了山谷营地。
进得营地来,太史昆发现卢俊义与一众自己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卢俊义也不废话,甩手递给了太史昆一纸书信,解释道:“贤弟,方才罗刹堡派人来给咱们送战书来了!”
太史昆打开战书一看,头一页都是些骂人的话,第二页都是些自吹自擂的话,到了第三页末尾,才说李天霸要三日后在滹沱河摆阵决战,不死不休!
“摆阵决战?”太史昆晃着战书,向众人问道:“诸位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卢俊义微笑答道:“方才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我们一致认为这仗应该去打。罗刹堡的军马我们昨夜也见识过了,皆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匪类,此等匪类正是我们磨练战阵的最好对手。日后我们去辽国开创基业时,少不了得与辽国正规军对抗,届时再找这种软柿子可就不好找了!”
“言之有理!”太史昆笑道:“如此我们就整军三日,到时一鼓作气,绞杀了罗刹堡这伙贼寇!”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这日清晨,太史昆召集人马,如此这般做了许多吩咐,当下众军士饱餐一顿,三千人马倾巢而出,去滹沱河边决战。
李天霸早已在河边摆好了架势。只见李天霸阵中立了一杆大旗,上书“罗刹堡堡主撼天金刚李天霸”,大旗旁立了三杆小旗,分别是“铁甲马阿里奇”、“一点星田山勇”、“铁胆豹钮文忠”。
旗下,呼啦啦围了数千兵丁。罗刹堡在耶律大石手下可是挂着平南先锋旗号的,因而罗刹堡的小喽啰们平日里都是当做正规军训练的。不过说实在的,李天霸这几个人也没上过什么军校,这个正规军怎么个练法他们也不清楚。好在罗刹堡里有个“胜孙武”柳文志,这丫熟读了几本兵书,到最后竟然真的被他惨透了不少上古阵法,于是乎,布上古阵法就成了罗刹堡众喽罗每天必练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