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基本的生理常识本小爷还是了解的!”太史昆继续厚颜无耻的辩解道:“那天,凡事关于第一次的生理现象全部都没有发生嘛!”
“那个……”“是我们……”“从前的时候……”“互相……”
太史昆瞪着既迷茫又无辜的眼神,呢喃道:“你们说的什么啊,我为什么听不懂啊!”
小貂小蛮一双粉脸涨得通红,相互指着对方,异口同声气鼓鼓地说道:“意思就是,我的第一次给了她,她的第一次给了我!”
“呃……好吧,不管你们听得懂听不懂,我觉的我反正是理解了,毕竟拉拉这种事,在现代也是挺常见的。”太史昆嘟囔几句,叹了口气,咬牙说道:“不过呢,你们辽国皇宫中男女关系那么乱,我才不相信你们是拉拉这种事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史昆早已是违心而言了。天京城与契丹皇族,本就是格格不入的一个对手,作为天京城的精神领袖,又怎能为了私人感情率领整个天京城做契丹人的庇护者呢?太史昆本来的策略是竭力撇清感情、婚姻这种话题,只是将小貂小蛮两个留在天京城保护起来,不让她们陷入到女真与契丹的灭族之战中去就好。但是话谈论到这个份上,太史昆已然明白,此刻他与两个女孩之间的感情已是撕扯不断了。
果然,当太史昆说出这等十分混账的质疑后,连一旁跪地静听的萧里喃都忍不住了。萧里喃匍匐前行两步,叩首道:“昆哥明鉴!我们皇宫侍卫们,绝对没有一个敢于动公主心思的!盖因为在皇宫中有一个恐怖的传说,凡事推倒公主的侍卫都会成为太监!昆哥你想,凡是色胆包天的人,不顾及性命却是十分珍惜那条命根子;而不顾及命根子的人,往往又是不喜女色的。正因有此悖论,皇宫中侍卫有勾引宫女的,有勾引王妃的,偏偏就没一个敢骚扰公主的!”
太史昆闻言,错愕道:“这是什么逻辑?荒唐!”
萧里喃正色道:“昆哥明鉴!宫中传说岂是戏言?有公主名曰耶律骨玉,也就是和亲给大宋简王赵似的那位公主,她生性放荡,喜欢与男子交媾,有次她看上了一个护卫,用尽下三滥的手段,终于强行将那护卫推到了!后来……哎,长话短说吧,只是在第二天早上,那个恐怖的传说的就灵验了!那名侍卫竟是着魔般的挥剑自宫,连血都不晓得止,活活就这么流血流死了!这是发生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的事,所以我们这代侍卫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我们只是祈求公主们不要看上我们、推倒我们!昆哥,在你的眼中公主是可人的辣妹,可是在我们眼中,公主就是最恐怖的魔鬼!”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的故事,我承认我爱着小貂小蛮。”太史昆淡淡一笑,道:“不过,我太史昆是效忠大宋赵氏皇室的,天京城也不过是大宋治下的一个城邦,你们契丹人奉我宗主,说不过去啊!”
萧里喃闻言,失口惊叫道:“大宋最精锐的十万西北军,都被您一声炮鸣吓得退避三舍!昆哥,您又何必自降身段做大宋的臣子!”
太史昆悠然自得道:“没办法,谁叫我道德层次比较高尚呢?忠义孝什么的,小爷我最注重了。”
萧里喃愣了半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喃喃道:“只要能驱走女真人,我们大辽奉宋国为宗主国就是了……”
太史昆暗忖良久,终是缓缓说道:“也罢,目前大宋皇帝陛下就在我天京城中,你回上京去,叫你们家皇帝前来面圣求附吧!”
萧里喃闻言,骤然抬头道:“如此说来,昆哥是同意救助我们大辽了?”
太史昆道:“萧里喃,你毕竟只是个传话的,谁知道你说的条件届时耶律延禧认不认?所以,事情成不成,还得让耶律延禧来见我。你速去上京,将耶律延禧带来吧!”
萧里喃道:“唉,若是昆哥要与我家圣上相会,倒也不用小的奔波上京临潢府那样辛苦呢!因为上京这些日子不太平,我家圣上早已经外出避祸了。”
“不在上京?”太史昆挑眉道:“耶律延禧目前在何处藏身?”
萧里喃答曰:“大名府!”
……
“七佛回来啦!七佛回来啦!”随着这声叫喊,皖南的这座小山村顿时变得喧嚣。
立在山村的边沿,依稀可以看到安江点点帆影,一条蜿蜒的山涧绕着山村盘旋而下,恰到好处的灌溉出大大小小百十块稻田,足够村中三十几户过上自足的生活。
被称作“七佛”的汉子身高足有八尺余,身上披着一件看似黯淡,做工却极为精致的钉镶皮甲。看那皮子的模样,居然是二十年岁口的水犀皮,这等皮子性质清凉,即便是炎热的夏季也散发着一股冰冷气息,也怪不得这汉子六月天身穿甲胄却不见得汗水了。
皮甲内,衬着一件皂色冰绸衫,绸衫质地极为柔软,自然的帖搭在汉子的臂膀上,将其壮硕的肌肉一显无遗。腰间,乌金链扣上悬挂了一口厚背七星刀;足底,一双合脚的鹿皮靴。这等打扮,无不说明这汉子的武者身份,但与一般武者有所区别的是,这汉子居然还背负了一柄最新型号的连射火铳!这样说来,名叫七佛的汉子居然还是一位佣兵!
来自神秘天京城的佣兵,出现在这样一个皖南小山村中,本应是格格不入才对。不过,村里淳朴的山民却是不以为怪,就如同见了一位外乡货郎一般热情迎上,一一与七佛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