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你可认识站在那的人?”刘璋指了指素利,脸上全是笑容。只是轲比能看着他的笑脸,却有些发寒!
“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识!”轲比能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强作不屑道;“此人与我有大仇,无时无刻不想灭了我,就算是战败,还想与我同归于尽,此等小人,我岂能忘却!”
“看来你二人的仇恨不是一般的大!”刘璋笑问道:“那素利为什么说,他知道你的秘密呢?”
“我有什么秘密?”轲比能愣了一下笑道:“此人最是阴险狡诈,肯定是明着害我不成,又想暗中设计,请冠军侯不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
“哦?”刘璋笑道:“素利,你可听见,轲比能说你诬陷他呢!”
“诬陷?”素利冷冷的说:“冠军侯,此人一直想做大单于,他曾经说过,若让他当上大单于,一定要把汉人的地盘变成鲜卑人的牧场!”
“轲比能,你野心不小啊!”刘璋笑道:“有没有这回事?你想清楚了在答,否则……”
刘璋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轲比能犹豫了半晌道:“有……但那时我并不知道冠军侯的厉害,还是酒后胡言,还请冠军侯原宥!”
“原来是醉话,值得原谅!”刘璋点了点头道:“素利,鲜卑人没有头脑,一时脑袋发热,说些狂话也不奇怪,若这就算秘密,我们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当然不是!若这点小事,我岂会拿出来说!”素利道:“前几日,我战败的时候,他曾经要我投降,表示会将鲜卑人都要回去。待壮大后,再重扬我鲜卑人往昔的荣光!”
“哦?轲比能,你说过此话么?”刘璋的脸色沉了下来,大厅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
“我……我没说过!”轲比能焦急的说:“我只是说……”
“你说了什么?”刘璋满脸阴森,轲比能却愣住了,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是对刘璋不忠的话,他岂敢让刘璋知道!
“说不出来了吧!”素利哈哈笑道:“轲比能,有本事把你的原话说出来啊!”
“我……”轲比能猛跪在刘璋面前道;“冠军侯,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你要相信我!”
“空口白牙,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刘璋本就不想饶过轲比能,见他有别样心思,更不可能饶过他!
轲比能大急,以头触底道:“冠军侯,当时我想劝素利投降,以减少损失,话里便对您有些不敬。如今素利已经是您的阶下囚,我岂能再对您不敬?”
“我允许你对我不敬!说!”刘璋脸上挂满寒霜,轲比能却满头大汗!无奈之下,轲比能只得又把当时对素利说的话,再说了一遍,只是其中消减了不少!刘璋沉声问道:“仅仅是这样?”
“当然!”轲比能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道:“我早已归顺冠军侯,岂敢大逆不道!”
“素利,你还有什么话说?”刘璋道:“你也真没用,明知道自己与轲比能有仇,也不知道找几个人证!”
“人证?”素利眼珠一转道;“我有!我的亲卫与轲比能的亲卫应该都听见了,冠军侯可以向他们验证!”
“好!”刘璋道:“来人,把二人的亲卫各提来几个!”
“冠军侯,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囚寇的话?你这样不是让那些忠于你的外族首领心寒么?”见刘璋真派人去提取自己的亲卫,轲比能十分着急,那些亲卫只知道勇猛杀敌,可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须卜骨都候!”刘璋笑问道:“你也是外族首领,你觉得我这么做,会不会让你心寒?”
“当然不会!”须卜骨都候笑道:“主公英明神武,属下忠于主公,自然不怕调查,只有那些心存诡诈之徒,才会怕主公取证!主公曾经说过,汉人有句俗话叫: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好!”刘璋笑道:“须卜骨都候,你的汉话越来越标准了!待你将汉话说的再好一些,我赐你一个汉人的姓名!以后,你就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