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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宇文述死党云定兴在内的人都翻白眼了,无不大骂宇文述厚颜无耻,明明家里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还有脸自称穷光蛋?惟有陈丧良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脱口问道:“宇文柱国,你刚才说什么?”

“应良贤侄,你怎么了?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到?”宇文述疑惑反问。

“柱国恕罪,晚辈刚才有些走神。”陈应良一边请罪,一边追问道:“宇文柱国,你刚才说,你如果象什么人家那么有钱,你就愿意捐出这笔钱粮,为陛下解燃眉之急?”

“关陇八大家。”宇文述随口说道:“如果我象关陇八大家那么树大根深,钱粮满仓,我就捐出这笔钱粮,帮助陛下犒赏士卒。”

“关陇八大家这么有钱?”陈应良惊奇问道:“八十万贯军费,三十万匹绢,他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众人又都为陈应良的愚蠢问题翻白眼了,惟有云定兴还算够义气,解释道:“贤侄,你的见识还是少了些,关陇八大家经营天下百年,每一家都是钱粮如山,富可敌国,拿出这笔钱粮不敢说轻而易举,却肯定问题不大。”

陈应良面露狂喜了,脱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要求陛下拿出国库钱犒赏士卒,为什么不想办法让关陇八大家出这笔钱粮?”

“陈应良,你傻了?”

差不多所有人都惊讶出声,惟有来护儿心中一动,飞快抬起头来,说道:“应良贤侄,莫非你想让李阀出这笔钱粮?”

“正是。”陈应良大力点头,说道:“陛下正为如何处置李渊烦恼,处罚重了架不住众人求情,处罚轻了不解气,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请陛下让李渊拿出这笔钱粮,用于赏赐立功将士?如此一来,皇帝陛下出了气省了钱,唐国公保住了性命,我们的麾下将士获得了应得赏赐,我们也可以在众将士面前抬头挺胸,大声说话,岂不是多方共赢?”

几个大将军全都是张口结舌了,全都被陈丧良这个天才的想法惊呆,来护儿也是心中大动,沉吟了片刻后,来护儿沉声说道:“两个问题,第一,如何能说服陛下同意这么做?第二,谁向陛下进这个言,这可是往死里得罪李阀的事,这个出头鸟谁来当?”

“应良贤侄,办法是你想出来,你如果敢当这个出头鸟,我在旁边全力协助你!”宇文述也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回到了陈应良的脸上,陈丧良则稍微盘算了一下,很快就说道:“办法是我想出来的,这个出头鸟当然也应该由我来做,反正我已经得罪了李阀,也不介意把仇再结深点了。不过,为了说服陛下这么做,我需要各位前辈的帮个忙。”

“说吧,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全力帮你。”来护儿说道:“这也是为了我们的麾下将士,我们会尽全力。”

宇文述也附和来护儿的话,陈应良这才微笑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只请宇文柱国和来柱国向陛下进言,请陛下领着你们参观检阅末将麾下的火器队就行了,剩下的事,就可以全部交给晚辈了。”

第三百六十章 两大名人

一起议定了行动计划,宇文述和来护儿很快就决定把赏格的事暂时放在一边,先全力配合陈应良行事见到效果再说,云定兴受命立即回营安抚军队,继续向军队赏格裁减一事,陈应良则也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其他的卫府大将军则被宇文述要求保密,尽量不把会议内容外泄,好在今天在场的卫府大将军都没有关陇八大家族的人,倒也不用怎么担心泄密——事关大隋军队的整体利益,这些卫府大将军在平时就算有什么矛盾,在这个关键时刻也不敢触犯众怒,尤其是还必定会触怒宇文述和来护儿这两个军方超级老大。

接下来当然就是各自散去行事了,责任重大的陈应良先是回了一趟右武卫大将军府,继续把各种军务委托给皇甫无逸和独孤盛,又要求他们继续耐心等待赏格重新制订的消息,然后马不停蹄的离开皇城,准备回营布置火器队接受隋炀帝检阅的事务,也顺便安抚一下谯彭隋军的军心,忙得不可开交。

越忙越见鬼,即将走出皇城时,陈应良又恰好碰到了裴弘策和裴仁基这对堂兄弟迎面走来,受裴弘策恩惠极多的陈应良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行晚辈礼,尊称叔父、伯父,结果裴弘策也赶紧搀起陈应良,笑道:“身在皇城,贤侄又官服在身,不必如此多礼,心意到就行了。”

“叔父客气,不管在何时何地,小侄都永远是你的侄子,应当如此。”陈应良嘴上抹蜜的奉承,又忙向裴仁基说道:“伯父恕罪,小侄自回到东都以来,一直都忙于各种军务公务,还没来得及到你的府上拜访,失礼之处,万望伯父宽恕。”

见侄子语气如此恭敬,裴弘策也马上明白了陈应良的意思,忙也向裴仁基笑道:“兄长,应良确实早就说过要去你的府上拜访,只是他公务实在太多,就算住在我的家里,我一天也见不了他几次,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贤侄不必多礼,身居高位,公务自然繁忙。”裴仁基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淡,又突然问道:“贤侄,你率军凯旋返回洛阳那天,我的女儿是否去过你的营中见你?”

“去过。”陈应良坦然承认。

“那你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裴仁基又问道:“为什么她回家之后,就再没有过笑容,也突然变得寡言鲜语,还时不时的孤坐发呆,这是为了什么?”

“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