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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这严诚厚既然是正八经的严家子孙,怎么在父母死后,竟被打发到城外,由佃户抚养,难道严老爷子也不管管!

西门修现在心里没负担了,说的话就直接了些,他现在对外面那些严家人很愤怒,竟然说道:“看你那些叔叔伯伯的样子,还真是能干出这事儿的人!”

吴有仁却道:“这也不算什么,你没被夭折,就已经是万幸了!”

别人觉得虐待自家子侄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可在吴有仁的眼里,就不算啥了,要是放在京里,某些大家族中,失去了父母保护的孩子,被得病、被落水,被失踪等等,诸如此类的事,太平常了,这严诚厚能活到现在,可不真就是万幸了!

杨泽安慰严诚厚道:“你祖父的孙子多,年纪又大了,冷落了你,这也不能怪他,所幸你还有一份孝道之心,照顾在他床前。对了,你祖父得病这段时间,你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吗?”

严诚厚点了点头,道:“是,是草民一直在照顾祖父的。”他看杨泽和自己年纪相仿,可却穿着官服,心中好奇,不知这小大官为啥要问祖父的病情。

杨泽坐到了床边,看着严家老爷子,问道:“说说你祖父发病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拿起严家老爷子的一只手,开始号脉。

严诚厚忙道:“草民的祖父最近身子一直不好,身体虚弱,还总是咳痰,前几日一直躺在床上不愿意动,这个草民只是听说的,平时草民很少能见到祖父的。”

杨泽点了点头,心想:“你祖父有善人之称,你的叔伯对你又不好,怎么可能让你见着祖父呢,那岂不是让他们挨骂。”

严诚厚见杨泽点头,便又道:“前几天,忽然有人说祖父不行了,叔伯们也全都来了,说要给祖父准备后事,然后大家就在一起吵架,草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吵得那么凶,不敢过去听他们吵,一直躲得远远的,可心里又记挂着祖父……”

西门修点头道:“他们吵了好几天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来。”

杨泽听别人说病情,可不像西门修这么马虎,得了病,和得了什么病,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他可听蒋高明说过,严家老爷子是中风,可刚刚严诚厚却没说中风,而是说他祖父身体虚弱,还总是咳痰,这和中风哪会是一码事儿!

杨泽问道:“不是说中风么,是怎么中的风?”

严诚厚显然不太懂中风是什么病,而且他也不是心思灵动的那种人,还是在按着自己的思路说着话,他道:“草民便找机会来这里照顾祖父,祖父总是对着草民叹气,说他老糊……老了,还说真没想到,什么的话……”

杨泽大吃一惊,道:“你祖父前几天还能说话?他不是因为中风病倒的?你把话说清楚些!”

吴有仁却道:“他是说自己老糊涂了吧,以前没想起你这个孙子,说真没想到,估计是他后悔以前只对别的孙子好,可他一病,却试出来了,孝顺的只有你一个。”

杨泽却转身道:“吴大人别打断他的话,病因很重要,如果严家老爷子中风不是好几天了,那还是有可能救得过来的!”

吴有仁和西门修同时一愣,看向床上的严家老爷子,都病得无法动弹了,还能有救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试治中风

严诚厚听了杨泽的话,又惊又喜,他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泽,声音发颤地道:“小大官,你,你说什么?草民祖父还是有救的?”

杨泽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说道:“我问你什么,你如实说就好,这样我才能做出判断来,看看还能不能有救。”

严诚厚忙道:“小大官,你要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实话实说。”

西门修在旁插话:“刚才杨将军问你,你祖父在前几天还能说话吗?不是说他早就中风了吗?你回答这些!”

严诚厚立即摇了摇头,道:“草民的祖父在前几天是可以说话的,而且神志清楚,他老人家躺在床上,是能听到外面的吵架声的,只是他老人家一直不说话,只是在听着。直到今天早上,下面的叔叔伯伯们天还没亮呢,就又开始吵吵。”

杨泽道:“你祖父是在今天早上,还是能说话的,也能下床走动吧?或者,可以不用人扶,就能使用马桶这些器具,不像是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