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盏扔得有些低,砸在了元岐雷的胸口处,茶盏中没有喝完的茶水,撒了元岐雷一身。
元岐雷见状大怒,上前就踹了左氏几脚:“你个贱人,还敢还手,你不过一个姨娘生的贱货罢了,能嫁到我元家做主母已经是烧了高香了,你不说老实待着,还敢跟我叫板,你哪儿来的底气?真惹恼了我,就休你回家,看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一边说,一边使劲儿的踹着左氏,直将左氏踹得惨叫连连!
左氏在家时不过是个闺阁女子,虽说是庶女,也是呼奴唤婢长大的,又没有傍身的功夫,就算元岐雷是个文弱书生,左氏又哪里受得了他一个大男人的这通踹?
不一会儿就没有了还手的力气。
秋画见状,哭着挣扎着爬了起来,要帮着左氏挡元岐雷的拳脚:“老爷,老爷,夫人知道错了,您就手下留情吧!”
说话间,秋画替左氏挡了两脚,直让秋画疼得钻心,可见元岐雷是下了死手的。
不一会儿,元岐雷踹累了,便住了手!
看着狼狈的趴在罗汉床上的主仆二人,冷声说道:“今日就饶了你,你既然在我元家做了主母,就大度一些,若是有下次还如此善妒,我就以七出之罪休了你!”
猛地想到后日的宫宴,看了看左氏脸上的伤,便又说道:“后日便是进宫赴宴的日子,可不许给我丢脸,若让人看到你的伤,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屋子。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等元岐雷走了,秋画哭着扶起了左氏,忙寻药酒帮左氏擦揉。
左氏被秋画扶了起来,靠在炕几上,如今炕几上光秃秃的,之前放在炕几上的茶盏茶壶,此时都在地上被摔得稀碎。
“我真想不到,他竟然是个如此薄情寡义的人!”左氏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
元岐雷大了她将近二十岁,本来她就嫁得委屈,之前几日元岐雷的温柔,让她错以为能够得到元岐雷的怜惜和尊重,心里多少踏实了下来。
可是,今日元岐雷的一场拳脚,彻底让她明白了,这元岐雷根本就不是良人,竟然为了一个姨娘,便如此毒打她。
可是,若是真让元岐雷将她休回了家,等待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以嫡母对她的态度和仇视,结果肯定要比现在凄惨百倍,而她的姨娘却是一丁半点儿都帮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