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璧切地一声,道:“才做四首,那哪能就累着了呢!我赶庙会的时候,看那些穷酸替人做诗,一天几十首不在话下啊!”
卢秀之也道:“可不是嘛,俺们也不要啥太好的诗,只要看着别丢人,配得上我俩主持人的身份,也就够用了!”
狄仁杰哼了声,道:“你们两个是主持人?我怎么没看到你俩上去主持过什么?在场来的客人们,有不少还根本就不知道你俩是谁呢吧!”
赵璧嘿道:“小狄兄弟,要不你替我写一首诗出来?哥哥我定有重谢!”
王平安忽然站起身,在花棚里冲李世民那里一拱手,大声道:“平安有一事需禀明陛下!”
他猛地一站起来,可把两个大纨绔给吓着了,卢秀之差点没趴到地上,小声道:“无病,好兄弟,我们知道错了,不用别人代笔,我们自己做诗还不行吗,不要揭发我们!”
赵璧也蒙了,不会吧,无病向来最仗义了,就算不帮我们写诗,也不会向皇上告状啊!
王平安没理会他俩,继续对李世民道:“塞外苦寒,我汉家儿郎远征苦寒之地,最需烈酒,平安恰得一秘法,酿出了上好的烈酒,今天正好带到会上,请陛下应允,将此烈酒献于诸君,以增诗兴!”
李世民知道这种烈酒,史忠臣喝多了,还差点耍酒疯。他笑道:“可是阿史那奇钵儿送给你的秘法?”
王平安忙道:“正是,是他送给平安的,经过平安的改良,酿出了天下罕见的烈酒。”
说着,他向侍立着的仆人挥了挥手,命他们拿出那几坛子烈酒来,会上的人太多了,管够喝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每人分上一杯两杯的,尝尝鲜也就罢了!
李世民冲王平安笑了笑,心想:“他是不是猜出什么了,竟然如此配合,不偏不倚地,正好这时候献出烈酒来!”
他转头冲阿史那奇钵儿道:“奇钵儿王子,既然是你送给王平安酿酒秘法的,那不如就由你来给诸君倒酒吧,可愿否?”
阿史那奇钵儿忙站起身,单手抚胸,道:“阿奴自然愿意!”走出使者们的花棚,先去给皇帝的花棚敬酒,又给文武百官们敬酒。
李世民端起酒杯,作势饮干,点头道:“嗯,好酒,性烈如火,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喝的酒!”
他并没有真的喝酒,一来知道这酒性子烈得异乎寻常,二来他怕酒中不干净,三来就是怕万一真喝多了,耍起酒疯来,那可要了命了!
李治端起酒杯,只闻了闻,便道:“这酒气也太过浓烈了些,很是刺鼻啊!”他对酒这种东西,一向是很挑剔的,太烈的酒,他是不喜欢喝的。
李恪见他不喝,端起酒杯,闻都不闻,一杯酒,再烈能烈到哪儿去?他心想:“我一口将酒喝了,然后学着父皇的样子,大赞此酒烈性,想必定会讨得父皇的欢心,同是也能将李治给比下去!”
一扬脖子,李恪将这杯酒给喝了!可酒一入口,辛辣之气,没等下喉,就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这酒也太冲了吧!
李治见李恪喷酒喷得满衣襟都是,忍不住道:“三哥,你也太性急了些,我都说这酒太烈了,你还着急喝!”
李世民回过头,皱着眉头,看了眼李恪,什么话也没说,但眼中不悦的神色,却是清清楚楚的!
李恪弄巧反拙,可这时候他都顾不得后悔了,只能袖子捂住嘴,将身子转过去,不住地咳嗽,连跟泪都咳嗽了出来!
高阳公主和巴陵公主见李恪这个模样,都没敢喝酒,柴令武怕出丑也没喝,而房遗爱却端起酒杯来,喝一口酒,咂吧咂吧嘴,叹口气,然后再喝一口,然后再接着叹气,连着他喝了好几杯的酒!
柴令武见状,忙凑过去道:“房兄,少喝点,这酒烈的很,小心喝多了出丑,回家被公主洗澡水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