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正贤心想:“干嘛牵扯上我们?”他赶紧道:“长孙大人不必担心,小将国中的叛军,小将定会解决掉的,就算他们逃入高句丽,小将也会派兵去追,定然能从叛军手中,把吴王给救出来的。”
长孙无忌心知肚明,这名军官如此来报,就是想让他们出去,看看李恪如何被挟持的。他道:“走,咱们出去看看,这府第里是有角楼的,昨晚进来时,老夫看到了,那里比较高,应该可以望到南门。”
带着一众人等,长孙无忌出了大堂,当先上了角楼,向南门方面望去。就见整个营州城里浓烟滚滚,四处冒烟。东西北三个方向,浓烟较多,南面却浓烟较少,营州城算不上太大,在角楼上,勉强是可以看到南门那里,不过距离也仍是不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那边有兵将在战斗,不过是谁和谁在战斗,却是一点都分不出来的,两方士兵都穿着大唐的盔甲,离远了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
长孙无忌手指南门,道:“那里正在开战,不知是不是挟持了李恪的叛军?”
王平安道:“现在的城中除了叛军之外,咱们的兵将也不可能和别人开战啊,估计就是叛军吧,但有没有挟持吴王千岁,倒是看不出来。”
车正贤没吱声,他对这种事情不便发表看法,史爱国嘴巴动了动,可却想了自己的“原则”,便也没有出声,免得说错了话,被长孙无忌挑刺,万一派自己去查看一下,那里正打得欢实呢,再把自己给“误伤”了,可是没处说理去。
长孙无忌看向王平安,问道:“要不咱们下去确定一下吧,李恪身为我大唐亲王,他遇到了危险,我等理应倾力相助!”
王平安看了一眼欧阳义,见欧阳义微微点头,他便知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便道:“舅父大人所言极是,咱们应该立即下去支持吴王千岁!”
长孙无忌冲车正贤和史爱国道:“一起去,咱们大家一起去!”
车正贤忙道:“是,小将愿跟从长孙大人和王大人马后,去救助吴王千岁!”
史爱国心想:“这是要拉证人呢,不用想了,李恪此时已经遇害了,而且十有八九就是长孙无忌害的他。长孙无忌恨了李恪这么多年,终于找到机会下手了。可惜了李恪,费尽全身力气地折腾,到头来还是遭了长孙无忌的毒手啊!”
史爱国道:“咱家也跟着长孙相爷同去,如果吴王千岁受了伤,咱家好为他包扎伤口!”
众人在长孙无忌的带领下,一起下了角楼,出了府第,上马往南门那里奔去,一队侍卫由欧阳义带领着,在前面开路。侍卫们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以壮声势!
欧阳义骑在马上,连奔边叫:“尔等叛逆,快快放了吴王千岁,不可害他性命!”大呼小叫地往南门那里狂奔。
过不多时,待长孙无忌等人奔到了南门时,就见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遍地尸体,到处都是血迹!
众人勒住战马,长孙无忌大声问道:“如何,可曾救出李恪?”
几名校尉一起围了上来,领头的校尉道:“回长孙相爷的话,末将等无能,没有救出吴王千岁。他,他被叛军给害了!”
说完,这名校尉冲后面一挥手,几名士兵抬过来一具尸体,正是李恪的!
长孙无忌“大吃一惊”叫道:“这这,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叫老夫向朝廷交待,李恪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他并没有下马,没有去查看李恪的尸体。
王平安也没有下马,他对这事并不积极,又不是做戏给大人物看,一个车正贤,另一个是史爱国,李恪已经死了,尸体就在眼前,他们还能不信怎么着。
车正贤犯不着去看,他当然也没动地方,就剩下了一个史爱国,他只好硬起头皮,下了战马,叫道:“吴王千岁,这真的是吴王千岁吗?”
史爱国跑到了李恪的尸体前,见真的是李恪的尸体,他咬了咬牙,一声嚎叫,大声痛哭起来,哭声虽响,却没有流下半滴眼泪。
长孙无忌道:“事关重大,我大唐的吴王被叛军所杀,这件事需当立即呈报朝廷,奏章就由老夫来写,无病,车大使,还有史大总管,你们也来联个名吧!”说着,他调转马头,又往府第方向奔去。
王平安和车正贤正想跟上,可见长孙无忌奔了几丈远,又把战马停住,道:“营州已经被焚毁了,此处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去兵营吧!”他又把马头调转,向城门外奔去。
反正长孙无忌走到哪里,王平安和车正贤就跟到哪里,他们也调转马头,一起往城门处奔去。史爱国也不管李恪的尸体了,没人观看他的表演,那他还哭个什么劲儿啊,翻身上马,也跟在后面,一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