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给李恪听,外行人说了也是白说,只可惜弄不成钢筋,秦寿退而求全用铁筋顶当,加上还在研究之中的土水泥混合,撑起三层楼用上百年足以,日后改进靠子孙后辈努力了。
“舟大叔!”
“见过吴王殿下,村长,有事?”
忙得团团转的舟子卿丢下手里画地基活,小跑到秦寿面前抹着额头汗水,李恪点点头算是回应有过几面之缘的舟子卿。
“现在地基画到哪里了?”
秦寿不满意眼前的进程,足足半个月了,才挖好西侧,现在南侧才挖到一半,还有东北两侧没动工,这速度挖到年关恐怕也未必完成三侧地基。
“村长,不好挖啊!南侧这边硬石太多,挖地沟的人手都磨起疱了,要是有两批人轮换还差不多……”
舟子卿大吐苦水把南侧这边情况说出来,长方形的长乐乡以民房为城墙方案固然好,可涉及四个出口又煞费苦心计量,这是很伤脑筋的事。
每一寸地都要规划好,短下的两米尺量来量去,又费精神等等,舟子卿一股脑全说出来,听得秦寿一阵头疼,而李恪则是云里雾里,压根不知道他们唠叨什么。
“好吧,人手事你晚上去难民营安排,说话客气点,明白了没有?”
秦寿一脸头痛把换班人手事交给舟子卿,特别慎重交待舟子卿,别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去指使人,舟子卿什么都好,就是有爱炫耀显摆小毛病。
“是,村长!大叔以后不会了!”
舟子卿一脸尴尬地挠着头应着,当初去难民营找苦力挖沟,态度恶劣了一点惹脑难民找秦寿投诉,结果挨了秦寿一顿三十大板严惩,要不是他的妻子找贾蓉说情,恐怕舟子卿早给撤了工头。
“阿贵,阿贵,你怎么了?工头,阿贵病倒了!”
舟子卿准备告辞离去,忽然地基里难民们一阵吵吵泱泱惊呼,难民们纷纷丢下手里的工具,七手八脚抬起晕过去衣衫破旧的年轻人。
“去忙你的!”
“是!”
秦寿挥退准备过去的舟子卿,以他性子去了也处理不妥当,舟子卿一脸尴尬地点头应着离去忙活,好不容易保住工作,不想失去让妻子失望。
李恪无所事事跟着秦寿去看情况,王府地址李恪早选好了,只是现在秦寿有事要处理,暂时不说等秦寿忙完在提。
“怎么回事?”
秦寿走过来年轻难民们毕恭毕敬让开路,让蒙有神农面纱的神奇村长走近,比起不靠谱的工头舟子卿,大金主秦寿可爱可敬多了。
“村长,薛仁贵也是的,风寒未退就赶来开工……”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秦寿大吃一惊,瞪大眼看着提及薛仁贵三个字的年轻人,秦寿的表现吓得说话的年轻难民以为自己说出什么。
“他,他风寒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