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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楠当即放下心来,笑着叹了一句:“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模样!”

当夜,谢策睡得并不安稳,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迷迷糊糊连忙拖着无力的上半身把头往床外一伸,就吐了个酣畅淋漓。

他记得不真切,好像是吐到一个人身上了,但那人并没有嫌弃,也没有抱怨,只是不停地轻拍他的背,待他吐完又端来一碗加了盐的温水喂自己服下。

谢策脑子里天旋地转,眼睛也睁不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在卫楠的床上,谢策甚至还做了一个非常迤逦的梦。梦中,他抱着一个人,干了一件不可描述之事。

第二日一早,谢策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昨晚实在喝得太多了,导致他现在脑仁突突地跳着疼,胃里也很难受,他茫然想起来昨晚躺在床上后酒意上涌,吐了谁一身。

然后,他好像跟那谁做了件什么事……谢策艰难地起身,却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哪?”谢策头疼得要命,这房间陈设简陋,像是卫楠的房间。

虽然酒后的记忆非常模糊,跟做梦一样,但谢策猛然间就记起了自己昨晚跑到了卫楠的房间,好像……好像是为了来找他确认某件事情。

确认什么事情呢?醉酒后的脑子实在不管用,谢策压根想不起昨晚那两个人影重叠的事情了。记忆深处的身影和现实中人的结合,好像只有在醉酒之后才会从谢策的心底最深处冒出来。

比起记不得自己找卫楠确认什么,谢策发现眼前的事情更要命:他猛然低头掀开被子,看到双腿间那些痕迹,一股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怜的谢寨主活了二十二岁,还是个未尝情、事的童子之身。虽然平时也有自己疏解的时候,但这种睡梦中自己出来的事,自打十三岁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

这些痕迹究竟是自己做了好梦而来,还是跟这房间的主人发生了什么?要是个女的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是这房间的主人,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正在谢策掂量撞墙疼不疼的时侯,偏偏他那酒后不怎么灵光的脑中又闪现这样一幕:他一胳膊肘抵在卫楠的胸口,把他抵在了门框上……

“天啊!我究竟干了些什么?”谢策简直想扇死自己:“卫楠是长得好看,这乱世也盛行男风,但我……我从没想过尝一下这个……而且卫楠还不知道怎么想呢!万一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这脸还是别要了!”

“堂堂谢家寨寨主酒后强上了自己府邸的男下人,贞洁烈男抵死不从,一哭二闹三上吊……传出去足够蒲州县的戏园子编排成戏文成传世之作……我谢策说不定还因此名垂千古……”谢策脑中已经开始编排大戏了。

这时,卫楠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化身谢策脑中“贞洁烈男”的样子。他看见谢策醒来,什么也没说,很自然地将水盆放到架子上,熟练地拧了一个帕子递给谢策,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你昨晚非要在我房间睡,我拦都拦不住。”

第8章 歉疚

谢策讪笑了一下,接过帕子慢吞吞地擦着脸,躲在帕子底下的嘴角都在抽搐,心中排开了小剧场:

“他居然没闹!真是太好了!”

“对了,他刚才什么神情来着?没不高兴的样子吧?”

“他不提那事,也不闹,是打算要做什么?”

“难道我昨晚并没有对他干什么,那只是一场春、梦?要不,干脆就是他趁我醉酒,把我给睡了?”

谢策只恨聂如兰当初没收了自己刚翻开只看了两页的小黄、书,现在遇到麻烦了一点经验都没有,要不然他至少能凭著作案现场的蛛丝马迹找到真相:“师父啊,你可把弟子坑死了!弟子都不知道到底是睡人了还是被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