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楠这次很温柔,压制着自己的欲望,努力回想着谢策曾经为他做的,尽量还原。谢策也还算配合,就是死活不肯让卫楠看他的背。
卫楠也有察觉到谢策的不适,但他还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让谢策不舒服,压根没想到谢策的身体糟糕到这个地步。
做到一半,谢策便晕过去了。卫楠慌忙将谢策抱起,这才发现他背部的血已经将被褥都浸透了……
“殿下,谢……谢圣手没有性命危险,晕过去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背部伤口裂开失血过多。我先把伤口给他清洗缝合上药,再开点益气养血的药。他现在太需要休息了,您……”一想到明王殿下和这谢圣手的微妙关系,陈大夫哆嗦着说不下去了。
听到谢策没有太大危险,卫楠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冷着脸对陈大夫道:“你若敢将刚才看到的事情泄露半句,当心人头不保!”
陈大夫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微臣什么也没看见……”
卫楠手一挥,眼睛一直看着谢策,声音缓和点了:“去吧,好好准备给他缝合伤口。”
陈大夫颤颤巍巍站起来,擦擦额头吓出的冷汗,去取药箱准备东西。
卫楠在京中名声不大好,百姓将他讹传成了一个冷面冷心、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阴谋家。除了京中那些花痴女子,只有写戏本的不怕他,反而对他感兴趣,还将他的故事编排成各种版本在戏台子上演绎,倒是收获了大批猎奇者。
陈大夫明显不是花痴少女,也不爱看戏,平日面对卫楠时本就有些害怕,又觉得自己今日撞破了他的秘密,这活阎王肯定不会饶过自己。他甚至都在心里盘算回去交代后事的事情了。
“陈大夫,谢圣手的伤还要仰仗你,别人我是信不过的。你不要多想,好好照顾谢圣手,我自不会亏待你。”卫楠看穿了陈大夫的担忧,及时给他一剂定心针。
陈大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讪笑道:“殿下这是哪里话,能为殿下效力,微臣求之不得……”
“既然陈大夫这么说,那本王便不客气了。男子与男子云雨时,须得脂膏。不知陈大夫可有这东西?”卫楠果真不客气又不要脸地问道。
陈大夫手中的镊子“啪嗒”就掉地上了,他僵成了一只木偶,张着口看着还一脸云淡风轻的卫楠。半晌过后,他停顿的脑子才想起来卫楠说的是什么。
陈大夫是个极其乖觉的人,震惊过后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他捂着嘴清咳了一声,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谢策,低声道:“脂膏臣那里是有的,稍后便给殿下送过来。”
卫楠点头道:“继续给他缝合,别停。还有,走时留下些创伤药。”
陈大夫那颗善于钻营的心淹没了他的心智,极其不理智地问了一句:“明王殿下哪里伤到了?臣马上为您上药。”
卫楠努了努嘴,示意他坐下,道:“不是我,是他。伤到不是你该看的地方。”
……
陈大夫面红耳赤,瞬间便明白了,连忙低头给谢策缝合伤口,对这个又伤又劳累的谢圣手同情到了极点。他又有些庆幸,幸好自己长得不好看,要是长得像这谢圣手一般俊俏,只怕……
卫楠不知道陈大夫心中,自己已经成了一个专门对俊俏男子下手的禽兽,他还心疼不已地将半裸的谢策上半身抱在自己怀里,死死地盯着陈大夫下手缝合,更加坐实了他在陈大夫心中“禽兽”的名号。
谢策这一觉睡得够久,从当日上午睡到了第二日清晨。若非肚子闹了意见,只怕他能一直睡到晚上去。
他饿得难受,一睁眼,便朦朦胧胧地看见卫楠的脸近在咫尺,心中只觉得踏实。他没顾卫楠关切的询问,闭着眼睛双臂搭在卫楠脖子上,将他拉得低头向自己。
谢策在卫楠的唇上啃了一口,满足地道:“哥哥,我饿。”
卫楠从没见过谢策睡这么久过,吓得卫楠一直守着他寸步不离,屡次想强行将谢策弄醒确认他安然无恙,又生生被陈大夫那句“他现在太需要休息了”给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