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偏还说这种话。

陆锦然朝她勾唇一笑,用那双柔得如春水的眼眉轻轻一挑,再婉转一勾,媚中带骄,而后牵起周牧芸那双粗糙的大手就转过身,不言不语领着她走。

走动起来,周牧芸没处安放的手脚勉强有了搁处,亦步亦趋跟在陆锦然身后,仿佛一只笨拙而乖巧的大型犬类。

走了十几步路后,周牧芸已被推坐到炕沿上,陆锦然主动柔下身子倚到了她的怀中。

他垂下眼睫,辨不得眼底神色,只见几根玉白的手指一搭一搭地拨弄周牧芸胸前的衣襟,不时画着小小的圈。

这充满暗示的动作,瞬间让女子脊背僵直,脸红脖颈粗,似要滴血一般。

周牧芸一双眼睛只敢没出气地盯着土坯地面,早没了方才的莽撞和勇气。

“果然是个呆子!”陆锦然心说。

随后他叹口气,索性先把自个儿的衣裳扒了,唯剩一件贴身小衣后,旋身便往周牧芸腿上一坐。

周牧芸怕他摔着,忙托住他的后腰,继而瞟见一些润白肌肤,脑袋里霎时嗡嗡作响。

见女人傻呆呆的,陆锦然翻了个小白眼儿,而后顺势搂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吹着软和气:“你到底要不要,若是不要,那不如把我卖了吧……”

一听这话,周牧芸不傻了,她猛地抬头,直勾勾地望着陆锦然,眼瞳很黑很亮,还有些吓人。

陆锦然却丝毫不觉惧怕,反而抬头在她唇上轻吻,不耐烦地说:“快点,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没有人能接受此种质疑,哪怕周牧芸是个木头桩子。

她眸色一暗,大手立马扣住陆锦然光滑的后背,一个大转身,两个人就齐齐摔上土坑子。

陆锦然身子仰躺,鼻息间混杂了一抹泥土与干净被褥结合的芬芳气息。

本是睡惯了的床榻,此刻却令他昏昏沉沉。

谁知昏沉了会儿,却久久没步入正题。

陆锦然手臂上都被冷出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于是没好气地抬脚往周牧芸的肩膀蹬了下,软绵绵中带着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