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而如今的他却让人有种,似乎一切已尘埃落定的意味,杨过他……是在等待着甚么吗?
黄蓉虽察觉到了许些异样,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除她外席上也无人去关注郭靖与杨过短短的几句对话,只有另一桌上的少女郭襄,正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待看到杨过微笑时,白净的小脸上蓦然泛红。
没过几日,众人便从襄阳出发,往西北方向行去,一路至陕西秦岭,来到华山。
大雪初霁,天地间一片银白,众人边登山边三两闲聊,因着都有武艺傍身,也不觉冷。
郭芙并着耶律齐与武氏夫妇一齐走着,妯娌几人说说笑笑,相互打趣,气氛十分热闹。而另一边的陆无双和程英却一路沉默寡言,她们年轻时与郭芙不对付,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妹俩隐居嘉兴,一直未出嫁,如今看着曾经年龄相仿的几位姑娘都已嫁为人妇,夫妻间琴瑟和鸣,而自己却形单影只,心中都不知是何滋味。
郭芙与耶律燕、完颜萍二人笑闹一阵,又伸手去拉耶律齐的袖子,耶律齐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乱动的柔荑,只觉得触手微凉,不禁皱着眉问道:
“手这么凉,可是穿得少了?”
“齐哥,你瞧我穿得少么?”
郭芙上身穿着件湖绿色短袄,下配月白缎裙,外罩宝蓝色裘衣,颈间绕着一圈雪白的貂毛,衬得她整个人明艳华贵,令人不可逼视。
她说着转头朝耶律齐一笑,虽已三十出头,却还如昨日少女一般美貌动人,肤色白里透红,真真如她的名字一般:面若芙蓉,灿若朝阳,皎皎如明月之辉,灼灼如桃夭之华。
耶律齐身披锦蓝大氅,与郭芙的衣裳颜色隐约呼应,他瞧着自己爱妻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模样,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回应了。一旁的耶律燕见状便笑道:
“二哥可是关心则乱了,凭嫂子的功夫可没那么容易受冻。”
耶律齐被亲妹这么一调侃,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郭芙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齐哥疼我爱我,担心我受累受寒,又有甚么不对啦?我也敬他爱他,心里时时记挂着他,夫妻间不就应当这样么。”
郭芙性子直白,端的是快人快语,这一番大胆的表白却让耶律齐悄然红了耳朵。他面上颇有些窘迫心中又大为感动,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
在场皆是耳目聪明之人,自是将这一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郭靖轻咳两声,神色尴尬地虎着脸训了一声:
“芙儿,不许乱说。”
郭芙撇撇嘴,黄蓉便在一旁笑着挤兑丈夫:
“小夫妻俩感情好不是好事么,你这当父亲的也忒古板了些。”
黄药师自是看郭靖不顺眼,也不愿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受了委屈,便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