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担心是与虎谋皮?”
路小满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虽然现在武当有张三丰坐镇,明教绝不会行过河拆桥之事,但待张真人百年后呢,谁又能说得准?原著里朱元璋当上皇帝后不也卸磨杀驴,将一众帮他打天下的兄弟们当成反贼剿灭了吗?人心是最捉摸不透的。
宋青书显得有些为难,他的确不喜欢张无忌,哪怕自己被他所救,哪怕人人都称赞张教主宅心仁厚、高风亮节。他对张无忌的讨厌与防备似乎毫无缘由,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打从第一眼见到对方起,他就无法对那个人产生任何亲近之意。
但若仅凭这点“直觉”,便断定张无忌将来会做出不好的事情,又太过于草率了,他自己都觉得实在不可理喻。
“兴许是我多想了罢。”
最后宋青书只满腹心思地摇了摇头,又很快调整好心情,他怕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路小满,还绞尽脑汁地找了好些趣事说与她听。
两人靠在船栏旁闲聊,一男一女,皆着白衣,男子英俊潇洒,女子清丽脱俗,远远看去,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双璧人。
不知宋青书说了什么,路小满忽而抿唇一笑,眸中光彩流动,顾盼生辉,更加令人移不开眼。
“……”
韦一笑看了片刻便收回视线,垂着首谨慎地跟在张无忌身后,杨逍却不知想到何处,默默感叹一声:
“如今这峨眉的年轻一辈,倒是比上一代更具才情和魄力。”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有些悲伤,“若是……若是当年晓芙有路姑娘几分心性,也不会死在她师父手上了。”
韦一笑瞄他两眼,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是在夸人还是损人……
路小满正同宋青书谈笑风生,杨逍这话好像是指她不论面对灭绝师太还是其他男人都能游刃有余、应付自如似的。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无忌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也是很听师父的话的。”
特别是,对于灭绝师太临死前留下的种种遗言,若不是十分重视,路小满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地赶着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