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傅百城单方面和她冷战,陆秘书态度支吾的时候,黎珂就察觉到他们或许有事将她隔绝在外。要想傅百城亲口说出真相是不可能的,陆秘书陈秘书都对她付出了许多善意,她也不会让他们为难。
既然傅百城要瞒,她就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看黎珂的样子,似乎只打开了林悦的那箱礼物便愣住了,大概是以为其他四个箱子里装的是同样的东西。
虽然这个误会残酷了些,但在这件事上她认同傅总的想法,有些东西对普通人更是不闻不看不知为好。
不过,这跟她骂傅百城是个渣男有什么冲突?渣男就该骂!
她替黎珂虚掩上门,双手抱胸靠在会客室外,脑内每秒os万字脏话,粤语国语中英双语闽南语客家话齐飞。
黎珂不一会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殊无异常。
“陆秘书,”可她说出口的话还是暴露了并不平静的内心,“我很抱歉看到了这些。能不能把搬家的事情延后到明天?”
耽搁一晚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瞳孔似琉璃,倒映出划过长空的飞机云,清晰无比。
天为穹庐。他站在人间底部,不冷不热地礼貌性应和身边其他接机者的话。
停机坪做了提前疏散,候机楼也被封锁起来专供中央要员使用。不知是谁提前收到了消息,不等机场广播响起,所有人的脚步统统向着同一个到达出口汹涌而去。
傅百城不紧不慢跟着大流行动,视线追着那架尚在跑道上滑行减速的私人飞机。
一只手冷不防搭上他肩头,手背上血管青紫,沟壑纵横。
“上面的人昨晚托我替他们谢谢你。”黄厅长笑着撵上他的脚步,“谢谢你费心准备这趟包机。”
这是已经成功抱上了大腿?
傅百城故意说:“陈校长……”
放在他肩头的那只手陡然一沉。
他放低声音,“黄厅长在借南沙的新项目献佛之前,有没有了解过陈校长那边的情况?”
他从y大发展科听到某个有趣的风声。黄厅长拿他当工具人讨好的那位高官,早在几年前就跟陈澍联系上,有了暗中来往。
黄厅长泰然自若,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吃饭一类的话题:“这种事哪分什么先来后到。有人抢先,那就把排在我之前的人全都挤掉,不就好了?”
傅百城的渣男行径骂归骂,计划有变还是得电话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