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胡子大汉将手中巨斧往肩上一扛,道:“车里地,不用商量对策了,再商量也没用。爷爷就是靠干这行吃饭的,你们想啥,爷爷都清楚的很,赶紧下车吧!”
房玄龄脸色铁青,问道:“如要动硬,现在能否冲杀过去,击退这些强盗?”
王文度又打开窗子,向前面望了眼,缩回头,道:“估计没法击退,这帮强盗至少有二百来人,而且说不定咱们的后面还有人,堵在退路上!”
就听那黄胡子大汉又道:“不用数啦,爷爷身后有二百五十人,你们的身后还有二百五十人,加起来一共五百,你们是三十二个人,外面三十个,车里两个,一个叫房玄龄,一个叫王文度!”
他这话一说出来,房玄龄和王文度大惊失色,这强盗头子,是怎么知道他俩底细的,既然知道了,还敢拦路?打劫朝中重臣,不要命了吗?
两人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便都明白了,他俩的认旗由侍卫们举着呢,只要强盗注意上了,稍一打听,就能知道!
王文度道:“房相爷,要坏事儿啊,这帮人见了咱们的旗,还敢下手,这说明他们不怕官兵,有可能是反贼啊!”
房玄龄处理政事,下令镇压反贼,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可要让他被反贼给劫了,那他就没办法了,手中无兵可使,如何镇压?
黄胡子大汉又道:“房宰相,王将军,二位不用害怕,爷爷我……在下,就是我呀,没打算把你们两个给砍了,只是想请你们去在下那里做客,欣赏一下大漠风景,没别的意思!你二位要是识相,现在就跟我们走,要是不识相,那现在就自杀,反正从我们这里平安过去,那是不用想了!”
在车里这么待着,也不是回事儿,眼前的危机,总得解决才行。房玄龄咳嗽一声,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掸了掸衣袍,他道:“这位好汉,如今太平盛世,做什么不好,为何偏要做贼?不如听老夫一句劝,归顺了朝廷吧,老夫可保你在府军有一位置,你的手下也有好的安排,这样岂不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黄胡子大汉笑道:“行啊,就照你说的办。咱们先去在下那里,烫壶小酒喝,煮点肉片吃,商量下你打算怎么个招安法儿,岂不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房玄龄眉头一皱,心想:“这事看来不能善罢,得派人出去报信才成!”他转头冲侍从首领打了个眼色,侍从首领脸色一变,艰难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敢问这位好汉,你姓字名谁,如何称呼?老夫房玄龄,车上的是王文度将军,他腿脚不方便,就不下来了。”房玄龄问道。
黄胡子大汉哈哈大笑,摇头道:“房宰相,你糊涂了。在下既然做了贼,做了这有辱祖宗的勾当,又岂能告诉你姓名,你这话问的,可当真多余了!”
他将手中巨斧从肩上拿了下来,一指车队,道:“闲言少叙,废话少说。孩子们,将他们拿下,要抓活的,这些人都是肥羊啊!”
他身后的壮汉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往常他们打劫时,向来是上去就抢,哪会和肥羊们说话,浪费时间!
壮汉们各挺兵器,嗷嗷叫着,冲向车队!
房玄龄叫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冲侍从首领一挥手,叫他赶紧逃!
侍从首领会意,并不和强盗们打斗,一夹战马,冲进了树林!
黄胡子大汉叫道:“那人是去搬救兵的,不要让他走了,抓住他!”十几名大汉怪叫着,冲进树林,追了下去。
车队旁的侍从挥起兵器,冲上来迎战,他们都是房玄龄和王文度的亲兵侍卫,向来勇武,绝对不可能临阵退缩,别说只有二百来个强盗,就算是前面有二万多的敌军,他们也照样冲去!
只几个照面,侍从们便砍死砍伤十几名壮汉,而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受伤,反而精神百倍,护在车旁,大声呼喝战斗!
黄胡子大汉见状,骂了几声,叫道:“撒网撒网,大家都是斯文人,不需要动刀动枪的!”
王文度在车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宝剑,骂道:“你这狗贼,竟说自己是斯文人,到底是谁先动的刀枪,打不过了才说……”
没等他罗嗦完呢,就见十几张大网,一起扔了过来,顿时就把他们给罩住了!
侍从们很勇猛,杀人是不成问题的,但要被人当鱼抓,那就没辄了,勇不勇猛的,没啥用处!